老曾示意安静，他说：“这宗强奸案，你唯一指望的是党内来一次政治整风运动，纯洁党的队伍，这宗强奸案就首当其冲由军事法庭转为政治事件。党内绝对不会允许强奸案担任高级职位，华发将开除党籍干籍，二十年徒刑。党内每隔几年都会来一次政治整风运动，清除党内败类。”

袁惠敏脸色中露出希望。

老曾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江苏省委党员代表大会，全省党员代表对强奸案进行投票决定，强奸嫌疑人将会开除党籍干籍。这几份材料一起让全省党员代表审阅。结局是对你执行公开处决。如果我党有别有用心的人，象王天这种海归派来的党内叛徒，只拿出这一张犯罪嫌疑人写的认罪书，让党员代表审阅，就可以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老曾挑出那份华发承认强奸的材料。

老曾继续说：“介入你的工作与犯罪嫌疑人水火不容，调离你的工作岗位，记住，上海谍战错综复杂，现在你宣誓，保密以下说话内容。”张扬说：“宣誓吧！以下的谈话属于国家机密，在座的四个人泄密就是叛国罪，立即执行死刑。”袁惠敏举起右手说：“我宣誓，保守国家机密。”

老曾说：“强奸案的背后军事计划目的是什么，强奸案发生在王天出卖水网计划的第二天。我是逻辑学专家，强奸案是伍泗帅虚构的。你演得不错。你还是处女。执行任务是摆脱特嫌唯一工作。我的女秘书可以体检。”

张扬说：“惠敏，真正的伍泗帅，他的代号叫华发。军一级首长才知道，视察团的第一次突围，大家都知道是替身，所以没选择突围，而选择固守军火库。整个沪办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坐在你面前的这位是伍泗帅的替身。”刘卫国说：“我的任务就是吸引日特，国民党特务的注意力，直到我牺牲，让伍泗帅腾出手脚发展队伍。”

袁惠敏惊讶的发呆，这是晴天霹雳的内部机密。

张扬说：“近日同时发生了两件重大事件。文静同志在租界故意暴露身份，诱使剿匪救国军司令欧阳不败中了埋伏。”老曾说：“根据地政府在西北地区和欧阳不败斗争了几年，成千上万的优秀特工死于其手，总部下令必除之，排名第一的暗杀令。”

张扬说：“文静同志成功了，来上海的剿匪救国军差点儿全军覆没，欧阳不败差点儿被炸死。这一战，国民党剿匪特务牺牲一万多人。文静这条线处于潜伏，不能动用。同时，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国民党有意借此事意图把内战责任推到我党头上，从而一举歼灭组织在长江三角洲所有军事势力。京办，视察团处于软禁包围中。”老曾说：“从南京到上海，护送我部的国民党部队一直在等机会全歼我部。”

张扬说：“伍泗帅，也就是华发同志，想到你的这条交通线，虚构强奸案就是搅局。国民党，日特最希望看见党内斗争。强奸案政治化一举除掉伍泗帅，伍泗帅就是眼前的这位替身同志，替身同志来到上海，武装斗争就没停过。日特，国民党特务轮流上阵狙击。”

老曾说：“这是你的认为，伍泗帅喜欢连环计。”张扬掏出一个信封说：“这就是军事计划密谈的会议纪要。第一次突围，跑走了伍泗帅的亲信。第二次突围，九死一生。张红民同志的错误指挥，让大家失去最佳逃跑上策。”老曾把会议纪要放入他的公文包。

老曾说：“虚构强奸案就是伍泗帅牺牲自己的名誉，展开党内斗争，好让我们集体脱困。在上海的武装，我们最弱。华发的身份没有公开，这段时间，如果未来某一天出现全省党员代表大会公审案件的情况，而别有用心的人又只拿这一张供词进行党员大会公审，袁惠敏，你要指认犯罪嫌疑人就是他，包括他已经牺牲。”老曾指着一直旁听的刘卫国。

袁惠敏说：“服从命令。”刘卫国说：“我是一枚死棋，我不死，伍泗帅腾不出手。你是军事计划的一枚活棋。”张扬说：“伍泗帅有替身是核心机密。现在国民党出五十万大洋来杀他，杀他的国民党官兵的尸体，天天有，日本人更对他恨之入骨。你指认替身时，是保守党的机密。指认华发本人是出卖组织机密，千万不要做出卖组织核心机密的汉奸。”老曾说：“泄密就是组织对你执行死刑。”张扬说：“成了真汉奸就是当场击毙，我再跟你上一堂保密课。”

老曾停下书写，收拾好材料，放入专用档案袋。他挥手示意刘卫国一起走出房间。走出房间，二十米内看不到警卫，老曾说：“出了党的叛徒，虚构强奸案，是不是一计两用三用。”刘卫国说：“我负责吸引敌人，这次指挥是李佐。”老曾说：“帅哥，根本看不起农民的旗帜，提前置身事外，伸手便死。帅哥，我是看着他长大，虚构强奸案内斗推演，最终目的是什么？你应该不知道。”

二辆土坦克附近警卫众多，老刘，老钱蹲在车边抽烟，张鼎兴说：“人员到齐，行动开始，伍泗帅，老袁负责第一路突围部队。老曾组建第二路人员，其他人员为留守第三路人马。”

这时，第一路突围部队，都在准备弹药，吃着干粮。除了突破部分，大多数兵力集中在弹药库附近。

刘卫国召开第一次全体动员大会，他拿着稿纸说：“同志们，我们被国民党反动派缴了枪，这是我军军事史上最耻辱的一天，这是个别领导干部无能的表现。现在我们处于包围中，愿意跟我打天下的，拿起枪杆子打出去。外围的同志会同时接应，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勇敢的战士们，有胆量跟我们杀出去。”许多战士高呼：“杀，杀，杀。”

斗志昂扬的叫喊声平息，张鼎兴说：“经过江苏省委决定，宋汉生，赵东升在敌人面前不作为，降职处理。涉事保卫科长已经当场击毙。摆在同志们面前的是武装突围，愿意跟伍泗帅突围的同志，拿起手中枪，重新整编，整编后打出去。”

没有耽误一秒钟，整编后的队伍，火速进入进攻态势。大多数中低层广大官兵选择了跟随替身刘卫国共进退。刘卫国本是优秀的营团级指挥官，指挥不满一个营的兵力绰绰有余。总兵力为满编两个连加一个排，加上外围侧翼的部队，那是一个小团。不足三百人武装突围部队组成。

视察团高官没有带来多数武装，都忠于各自首长。老曾的动员大会是视察团的高官作好在国民党护卫下，返回南京。提醒所有同志作好牺牲准备，留下的同志等待国际海归派的救援。

宋汉生，赵东升撤职之后，没有了威信，他俩也成了留守人员，等待国际救援。

第二次武装突围，刘卫国带走了大多数中低层官兵。留守人员分二路，一路是准备返回南京押送人员，四五十人。一路是留在上海人员，知识分子居多，相信国际营救。

突围方向依旧掌握二公里进攻态势，其他方面的包围圈开始缩小，已经经历过的一幕又重新出现。

张卫其率领小部队过来谈判，要来处理国军阵亡尸体。老曾代表视察团提出了武装护送的要求和提出提供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的条件。

张卫其满口答应，恢复电话线。尸体处理完，一辆旧轿车和一辆小卡车驶入包围圈。张卫其等特务观察内部情况向上级汇报的情况是伍泗帅在作武装突围准备，推测是想与沪办武装会师。

三百多人的突围武装将面对七千多人的国民党主力和七千多人的增援。国民党的军事实力占尽优势。

真实的实力对比让战区司令部备感压力，张校长分析，原来沪办的主力全是新兵，伍泗帅的狙击手，混编一起就是以老带新的部队。视察团的中下层官兵，都是打硬战的老兵，战斗力不凡，装备精良。虽说异党内部残酷内斗已经开始，寄与厚望的张红民处于劣势，权力被彻底架空。

沪办武装首先调动让战区司令部的参谋们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消息传来，沪办武装开始突围，没有与伍泗帅部会师而行，而是选择最近的工业撤迁的工厂方向袭击。

本以为是占领工厂，那知沪办武装推进到远离战区司令部的三公里处，在一座桥梁附近，开始布防，驱赶老百姓，封锁街道，一直尾随的国民党的一个团，立即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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